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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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把煩人的家夥趕走之後，屋內瞬間清爽許多，正準備舒口氣又想起還有位剛來的家夥。
宋浮投向目睹她趕人全過程的常野，那眼神仿佛在問：你呢？
常野：“我……”
他揉了揉肚子，“我去晨跑順便買的早飯，也沒來得及吃。”
“你家住在附近？”他來送早飯本身就是奇怪的事情，“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
是啊，常野想起昨晚才被當作服務生，該怎麽告訴她，他現在住的地方只和她隔了兩棟樓，走路不到五分鐘。
“能進去蹭個飯嗎？”宋浮這才反應過來他還站在玄關的地毯上，運動鞋還穿在腳上。
也許是前幾年常野和她呆了一段時間，宋浮對他並不是很反感，反而和他在一起很自在，不會覺得拘束。
她誇張點說，好歹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
“來吧。”她拿出那雙屬於常野的拖鞋，一直放在鞋櫃的最下方沒動過，和嶄新的一樣。
等會？嶄新的？
她掏出妥協的手一頓，鞋面和鞋底交界處標簽赫然穿梭而過。
“你之前穿鞋沒摘標簽嗎？”她蹲在那仰頭，下一秒那站立的人影嗖地一下蹲下，從她手中奪過那雙拖鞋。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可能是當時忘了吧，新鞋子不舍得拆。”
常野拽掉標簽，蹲著脫了鞋，塞到拖鞋裏，他出門前特意穿了雙嶄新的白襪子，見宋浮站起身，他才站起來。
紙袋內裝著兩小盒南瓜粥、兩顆雞蛋和幾個包子，鼓囊囊地塞在裏面，宋浮一取出放在桌面，問道：“你出來買早飯，奶奶呢？奶奶吃了嗎？”
“她不愛吃這些，在家裏吃餛飩。”常野隨口胡謅道，事實上他把奶奶那份送到家裏之後從家裏一路小跑過來，怕宋浮正在睡覺而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說罷，宋浮懷念地嘆聲，“好久沒吃過餛飩了。”
“那明天吃餛飩？”他接得自然，只不過宋浮並沒有回答，沒聽到宋浮答應，常野有些失望，看她費勁地解開繩結，說道，“我來吧。”
他接過宋浮手中的筷子和勺子，抽出一個盤子在水下洗了一遍，擦幹凈將包子擺了上去，一頓操作流利順暢，宋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今天不上班？”她呆在旁邊無事可幹，只能找些話來說說，緩解一下自己無所事事的現狀。
“嗯，今天放假。”熱騰騰的包子放在盤子內，他揭開兩盒南瓜粥，“要加點糖嗎？”
周四放假？宋浮不再追問，也許存在內情，聯想他昨晚在酒店內打工，剛畢業找不到工作也是正常。
“不用了。”她吹口氣，那熱氣便飛起，打著卷消失在空中。
太燙了，她喝不下，拿起手邊的包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腦子逐漸活泛起來。
蔣文正這幾年一手捧起來了虛擬偶像企劃，齊遠明也因此賺了一筆。鑒於最近在VR設備越發成熟，他們打算推出一款能和虛擬偶像互動的項目。
可是美工這方面原本就缺人，開發時間又很緊張，好歹也是自己投資的公司，宋浮想著去幫幫忙。
她沒告訴蔣文正自己回來了，真好奇他什麽反應。
“吃完我送你過去。”常野突然開口，“反正我閑人一枚。”
一擡頭，常野面前的粥已經見底，宋浮皺眉，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吃這麽快，她提醒道：“吃得快對胃不好。”
“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不麻煩你。”
常野突然笑起來，眼睛亮亮地盯著她，“下次會慢慢吃的，不過我順路，正好送回你過去。”
“？”
水龍頭管道內水滴滑動，宋浮咽下嘴裏的包子，“我可沒說過我要去哪……”
*
亮堂的大樓內穿梭著來來往往上班打卡的年輕人，她再次回到像是籠子般的建築物中，心情卻不一樣，作為秩序中的闖入者，她好奇地打量著這棟新建築。
她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這個男人，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在餐桌上反駁他之後絲毫沒看見常野慌張，他淡淡地問了句她要去哪，待她說了夢航之後，這人非常幹脆地點頭道：
“我就是要去那！”
她也不管那麽多，索性坐上他的車，沒想到……
工牌一張張推搡著隱入電梯中，宋浮也跟著他們一起擠在狹小的電梯內，每個人站在屬於自己的一小塊空間，她和常野被擠到電梯的邊角。
他一路跟著上樓。
一波人下，電梯內空間漸漸寬松，她有些期待，她出國之後秦桑就在夢航這管理運營，倆人已經許久未曾見面。
電梯叮地一下停穩。
“我到了。”宋浮迫不及待地走出電梯，正準備同他告別，沒想到下一秒他也走了出來，“你……”
“我來這有事。”他輕笑，手插在口袋，頭上還扣著一頂出門前和宋浮借的帽子，“走不走？”
倆人剛進去就看到蔣文正趴在電腦前，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秦桑則在另一邊，手不住地在鍵盤上敲著內容，時不時仰起頭問些，蔣文正直起腰回答道，過會也開始敲敲打打。
宋浮也跟著他們一起輕敲，她敲敲辦公室的門。
那響聲呼喚起兩雙失神的眼，迷茫地看向這。
“嗨……？”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將將冒出一個字，她突然看到秦桑和蔣文正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下一秒她就被秦桑摟在懷裏。
“小浮姐嗚嗚嗚嗚！”秦桑死死地抱住她，“你怎麽回來了！”
她前後左右上下把宋浮看了個遍，“怎麽去了趟國外氣色都好了許多嗚嗚嗚……”
秦桑甫一松開宋浮，蔣文正在一旁躍躍欲試，想和宋浮寒暄一二，沒想到剛張開雙臂，就被人按了下來，兩只手被死死地握住。
“您好，好久不見。”常野瞪圓眼睛，帶著嘴角的微笑，顯得十分真誠。
蔣文正心中納悶，定睛一看，一眼就認出來常野，他看過常野大學時設計出來的游戲UI界面和戰鬥系統，雖然當時還存在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比起同年齡段甚至一些大廠的員工已經優秀很多。
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後來聽說他出來創業，近些年蔣文正也在關註著雲空科技的動向。
“您好。”他這下忘記自己本來準備給宋浮一個擁抱這件事，之前確實有打算雲空科技聯動的想法，現下倒是個好機會。
常野松開雙手，也回以微笑，“蔣總。”
秦桑這才註意到常野，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挪動，臉被宋浮禁錮著，只好斜著眼睛往常野那伸，看看宋浮。
宋浮瞥了眼這邊，揉著秦桑的小臉。問道，“前些天蔣文正說你們這忙，我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閑話不多說，秦桑立刻回到工作的態度，她眼睛像是看到錢似的，“當然有！”
“本來打算外包的，既然你親自上門，那我們正好省下一筆錢！”秦桑坐在電腦前動了動鼠標，宋浮郵箱內就收到了一堆文件，她聽到她說，“都發給你了，到時候就按照這樣畫。”
“一共五張圖，你什麽時候能好。”
“大概一星期？”她畫得大多數是油畫，偶爾接些私活，也畫過板繪，“這樣吧，我先畫一張，你們看看。”
“來，坐吧！”秦桑拖開她旁邊的一張椅子，他們這個辦公室和常規上的不一樣，蔣文正的辦公桌前還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大桌子，這樣看來就像是個會議室。
白桌的每邊都放著兩張椅子，就好像隨時都能夠抓住一個人來到他的辦公室在他眼皮子底下修修改改。
秦桑：“你先坐，我讓人把電腦和板子拿進來。”
宋浮坐下，目送著秦桑出去，問道，“小桑怎麽樣？”
她提眉，語氣中有著濃重的炫耀味道，秦桑的工作能力是頂頂好的，她是最清楚的人，當年安排她到夢航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甘心就讓她輕易地去別人那,況且在夢航她起碼在職位和薪資方面不會虧待她。
蔣文正哪裏聽不出來，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嘖嘖讚嘆道，“她是真的拼。昨晚，就我們倆人，在辦公室裏覆盤。”
指了指自己的大黑眼圈，“看到沒，兩夜沒合過眼了！”
宋浮靠著椅背，看著他生動的姿勢，都想象得到他們最近過得多麽辛苦，輕笑道：“兜兜轉轉我還是壓榨你們的資本家。”
小桑匆匆地帶著兩三人走進來看樣子關系不錯，進門前還在開玩笑，一見到她全部都噤聲，安安靜靜地在她桌面前堆上電腦和各種設備，她含笑看著也不說話。
從進來到現在宋浮的視線一次也沒放到過常野身上，她不是沒看見蔣文正趁她坐在那時拍了拍常野的胳膊，又指了指外面。
這倆人肯定認識。
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谷裏的感覺，不過常野既然不願意和她說，那她也沒有過問的必要。
在她眼皮下做小動作，生怕她看不見。
蔣文正出去沒多久，常野也走了出去，宋浮看著那扇緩慢關上的玻璃門，眸中凝固起堅冰。
正當她打算低頭時，門再次被打開。
“我和蔣總聊些事，馬上回來。”常野頭卡在門縫中，而後又消失了。
關她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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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煩人的家夥趕走之後，屋內瞬間清爽許多，正準備舒口氣又想起還有位剛來的家夥。
宋浮投向目睹她趕人全過程的常野，那眼神仿佛在問：你呢？
常野：“我……”
他揉了揉肚子，“我去晨跑順便買的早飯，也沒來得及吃。”
“你家住在附近？”他來送早飯本身就是奇怪的事情，“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
是啊，常野想起昨晚才被當作服務生，該怎麽告訴她，他現在住的地方只和她隔了兩棟樓，走路不到五分鐘。
“能進去蹭個飯嗎？”宋浮這才反應過來他還站在玄關的地毯上，運動鞋還穿在腳上。
也許是前幾年常野和她呆了一段時間，宋浮對他並不是很反感，反而和他在一起很自在，不會覺得拘束。
她誇張點說，好歹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
“來吧。”她拿出那雙屬於常野的拖鞋，一直放在鞋櫃的最下方沒動過，和嶄新的一樣。
等會？嶄新的？
她掏出妥協的手一頓，鞋面和鞋底交界處標簽赫然穿梭而過。
“你之前穿鞋沒摘標簽嗎？”她蹲在那仰頭，下一秒那站立的人影嗖地一下蹲下，從她手中奪過那雙拖鞋。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可能是當時忘了吧，新鞋子不舍得拆。”
常野拽掉標簽，蹲著脫了鞋，塞到拖鞋裏，他出門前特意穿了雙嶄新的白襪子，見宋浮站起身，他才站起來。
紙袋內裝著兩小盒南瓜粥、兩顆雞蛋和幾個包子，鼓囊囊地塞在裏面，宋浮一取出放在桌面，問道：“你出來買早飯，奶奶呢？奶奶吃了嗎？”
“她不愛吃這些，在家裏吃餛飩。”常野隨口胡謅道，事實上他把奶奶那份送到家裏之後從家裏一路小跑過來，怕宋浮正在睡覺而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說罷，宋浮懷念地嘆聲，“好久沒吃過餛飩了。”
“那明天吃餛飩？”他接得自然，只不過宋浮並沒有回答，沒聽到宋浮答應，常野有些失望，看她費勁地解開繩結，說道，“我來吧。”
他接過宋浮手中的筷子和勺子，抽出一個盤子在水下洗了一遍，擦幹凈將包子擺了上去，一頓操作流利順暢，宋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今天不上班？”她呆在旁邊無事可幹，只能找些話來說說，緩解一下自己無所事事的現狀。
“嗯，今天放假。”熱騰騰的包子放在盤子內，他揭開兩盒南瓜粥，“要加點糖嗎？”
周四放假？宋浮不再追問，也許存在內情，聯想他昨晚在酒店內打工，剛畢業找不到工作也是正常。
“不用了。”她吹口氣，那熱氣便飛起，打著卷消失在空中。
太燙了，她喝不下，拿起手邊的包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腦子逐漸活泛起來。
蔣文正這幾年一手捧起來了虛擬偶像企劃，齊遠明也因此賺了一筆。鑒於最近在VR設備越發成熟，他們打算推出一款能和虛擬偶像互動的項目。
可是美工這方面原本就缺人，開發時間又很緊張，好歹也是自己投資的公司，宋浮想著去幫幫忙。
她沒告訴蔣文正自己回來了，真好奇他什麽反應。
“吃完我送你過去。”常野突然開口，“反正我閑人一枚。”
一擡頭，常野面前的粥已經見底，宋浮皺眉，怎麽還是和以前一樣吃這麽快，她提醒道：“吃得快對胃不好。”
“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不麻煩你。”
常野突然笑起來，眼睛亮亮地盯著她，“下次會慢慢吃的，不過我順路，正好送回你過去。”
“？”
水龍頭管道內水滴滑動，宋浮咽下嘴裏的包子，“我可沒說過我要去哪……”
*
亮堂的大樓內穿梭著來來往往上班打卡的年輕人，她再次回到像是籠子般的建築物中，心情卻不一樣，作為秩序中的闖入者，她好奇地打量著這棟新建築。
她看了眼旁邊站著的這個男人，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在餐桌上反駁他之後絲毫沒看見常野慌張，他淡淡地問了句她要去哪，待她說了夢航之後，這人非常幹脆地點頭道：
“我就是要去那！”
她也不管那麽多，索性坐上他的車，沒想到……
工牌一張張推搡著隱入電梯中，宋浮也跟著他們一起擠在狹小的電梯內，每個人站在屬於自己的一小塊空間，她和常野被擠到電梯的邊角。
他一路跟著上樓。
一波人下，電梯內空間漸漸寬松，她有些期待，她出國之後秦桑就在夢航這管理運營，倆人已經許久未曾見面。
電梯叮地一下停穩。
“我到了。”宋浮迫不及待地走出電梯，正準備同他告別，沒想到下一秒他也走了出來，“你……”
“我來這有事。”他輕笑，手插在口袋，頭上還扣著一頂出門前和宋浮借的帽子，“走不走？”
倆人剛進去就看到蔣文正趴在電腦前，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秦桑則在另一邊，手不住地在鍵盤上敲著內容，時不時仰起頭問些，蔣文正直起腰回答道，過會也開始敲敲打打。
宋浮也跟著他們一起輕敲，她敲敲辦公室的門。
那響聲呼喚起兩雙失神的眼，迷茫地看向這。
“嗨……？”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將將冒出一個字，她突然看到秦桑和蔣文正的眼中爆發出驚人的光，下一秒她就被秦桑摟在懷裏。
“小浮姐嗚嗚嗚嗚！”秦桑死死地抱住她，“你怎麽回來了！”
她前後左右上下把宋浮看了個遍，“怎麽去了趟國外氣色都好了許多嗚嗚嗚……”
秦桑甫一松開宋浮，蔣文正在一旁躍躍欲試，想和宋浮寒暄一二，沒想到剛張開雙臂，就被人按了下來，兩只手被死死地握住。
“您好，好久不見。”常野瞪圓眼睛，帶著嘴角的微笑，顯得十分真誠。
蔣文正心中納悶，定睛一看，一眼就認出來常野，他看過常野大學時設計出來的游戲UI界面和戰鬥系統，雖然當時還存在一些不完善的地方，但是比起同年齡段甚至一些大廠的員工已經優秀很多。
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後來聽說他出來創業，近些年蔣文正也在關註著雲空科技的動向。
“您好。”他這下忘記自己本來準備給宋浮一個擁抱這件事，之前確實有打算雲空科技聯動的想法，現下倒是個好機會。
常野松開雙手，也回以微笑，“蔣總。”
秦桑這才註意到常野，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挪動，臉被宋浮禁錮著，只好斜著眼睛往常野那伸，看看宋浮。
宋浮瞥了眼這邊，揉著秦桑的小臉。問道，“前些天蔣文正說你們這忙，我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閑話不多說，秦桑立刻回到工作的態度，她眼睛像是看到錢似的，“當然有！”
“本來打算外包的，既然你親自上門，那我們正好省下一筆錢！”秦桑坐在電腦前動了動鼠標，宋浮郵箱內就收到了一堆文件，她聽到她說，“都發給你了，到時候就按照這樣畫。”
“一共五張圖，你什麽時候能好。”
“大概一星期？”她畫得大多數是油畫，偶爾接些私活，也畫過板繪，“這樣吧，我先畫一張，你們看看。”
“來，坐吧！”秦桑拖開她旁邊的一張椅子，他們這個辦公室和常規上的不一樣，蔣文正的辦公桌前還放著一張正方形的大桌子，這樣看來就像是個會議室。
白桌的每邊都放著兩張椅子，就好像隨時都能夠抓住一個人來到他的辦公室在他眼皮子底下修修改改。
秦桑：“你先坐，我讓人把電腦和板子拿進來。”
宋浮坐下，目送著秦桑出去，問道，“小桑怎麽樣？”
她提眉，語氣中有著濃重的炫耀味道，秦桑的工作能力是頂頂好的，她是最清楚的人，當年安排她到夢航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甘心就讓她輕易地去別人那,況且在夢航她起碼在職位和薪資方面不會虧待她。
蔣文正哪裏聽不出來，朝她豎了個大拇指，嘖嘖讚嘆道，“她是真的拼。昨晚，就我們倆人，在辦公室裏覆盤。”
指了指自己的大黑眼圈，“看到沒，兩夜沒合過眼了！”
宋浮靠著椅背，看著他生動的姿勢，都想象得到他們最近過得多麽辛苦，輕笑道：“兜兜轉轉我還是壓榨你們的資本家。”
小桑匆匆地帶著兩三人走進來看樣子關系不錯，進門前還在開玩笑，一見到她全部都噤聲，安安靜靜地在她桌面前堆上電腦和各種設備，她含笑看著也不說話。
從進來到現在宋浮的視線一次也沒放到過常野身上，她不是沒看見蔣文正趁她坐在那時拍了拍常野的胳膊，又指了指外面。
這倆人肯定認識。
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自己被蒙在谷裏的感覺，不過常野既然不願意和她說，那她也沒有過問的必要。
在她眼皮下做小動作，生怕她看不見。
蔣文正出去沒多久，常野也走了出去，宋浮看著那扇緩慢關上的玻璃門，眸中凝固起堅冰。
正當她打算低頭時，門再次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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